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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/13日原本服務六年的學校有一位物理老師要退休了。熱心的國文老師邀了幾位好友,辦了兩桌給物理老師辦退休慶祝會。

能有機會看到以前一起工作的夥伴,而且這位物理老師又是我心目中的那種當代俠客,所以我當然要出席啦。

 

"不必找了"

因為同一天剛好是我們家兩個小孩的運動會,為了避免遲到,硬是花了四百塊的計程車費,從木柵飆到了三重。付錢時雖然有些心痛,但想到現在經濟這麼不景氣,能花點錢"贊助"計程車司機,又是何樂而不為?尤其車資原本是390元,當我拿出400元並說"不要找了!" 計程車司機彷彿整個人雀躍了起來,當他說謝謝的時候,好像我給了他很大的恩惠。沒想到小小十塊錢,竟能帶來如此的快樂。想想,重點當然不在那筆錢,而是那份心意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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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禮輕情意重"

以前小時候常常看廣告或聽大人說"禮輕情意重",我老覺得那只是一種沒有錢買禮物所找的一種藉口罷了。但是在這一次的退休餐會上,其中一位客人--邱校長,卻真的讓我見識到所謂的"禮輕情意重"。邱校長送的是一個裝了十二顆紙摺星星的玻璃罐。他說因為要送這個禮物,他特別去學習摺紙星星(天啊!都幾歲的人了,有老花眼不說,邱校長說因為他的手很會流汗,所以常常好之後,星星卻無法拉膨起來,所以失敗了好幾次。)

十二個星星代表十二個意義,其中唯一一個紅色的星星,裡面有像是諸葛亮的錦囊妙計,到最後需要的時刻,再打開來。整個禮物都是環保回收,沒有花錢買。星星是利用背面印過的回收紙,罐子是飲料的空罐,連上面包裹的紅白色格子布都是拿碎布剪下來的。

邱校長是個何其忙碌的人,不僅治理學校很認真,自己雖然已是化學博士,也常常在閱讀看書,是個"正港"的讀書人。他能來參加餐會已是百忙之中硬擠出時間了,卻又如此細心準備禮物,真是一切盡在不言中,禮輕情意重。

"全校最帥的男老師"

整個餐會進行的很溫馨也很愉悅,很多老師紛紛上台發表自己對這位物理老師的感言。有位音樂女老師一站上台,還沒開口說話,眼淚就直漱漱地掉下來,久久不能自已。她說"楊老師是她認為全校最帥的男人。"她認為楊老師的行徑和作為有著男人所有的率性與風骨,在場的其他男老師當然不敢反對。

其實楊老師的談話常常是真理中帶著幽默,嚴肅中帶著微笑。記得常常在開校務會議時,當校方與老師彼此爭執僵化時,他總會適時地發言,打破僵局未化解爭論。例如有一次大家再爭論是否要逕行"導師輪替制"時,雙方各執一詞互不退讓時,楊老時便說了一句"至理名言"----

"當老師不帶班,就好像將軍手上沒有兵一樣。"就是這句話,讓很多老師願意"撩落去"而當導師。

楊老師自己上台時說:"他這教書的生涯當中,最遺憾的是沒有留下個甚麼東西。其實他留給我們的是以種風骨,讓我們知道在現今世代中,還是有俠客存在,他影響的更是許許多多教書生涯中所教導過的學生。我常常覺得老師默默的耕耘,有時不見得看到甚麼具體的成效。但真正所留下來的是給學生的身教及言談。所以,楊老師,你影響了你週遭的老師,更改變了你的學生,我何其有幸可以跟你同事六年啊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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